女同性恋的“三岔路口”:感觉在“和世界作对”

admins

温馨提示:这篇文章已超过436天没有更新,请注意相关的内容是否还可用!

她今年27岁,目前在苏南某城市工作。皮肤白皙,说话的时候很喜欢笑。虽然温晓红衣着简单,素面朝天也没怎么刻意打扮,但一米七几的个子走在大街上,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。

11月22日下午,在南京迈皋桥地铁站附近某KTV,温晓红如约而至。原本打算约在茶社,后来温晓红定了这家KTV。她说大三那年因为自己的性取向和家人吵架离家出走,曾在这家KTV附近的肯德基待了一夜。后来心情不好的时候,她会一个人来这家KTV唱歌。

“我的女朋友快要结婚了”

没点歌的KTV包厢就是一个简单安静的密闭空间。温晓红说话语气平静,落落大方,却仍能让人察觉到一丝戒备的心理。

她说她最近正和谈了3年的女朋友A处于分手状态。因为A有了结婚的打算,和一个男人,于是双方都很默契地开始保持距离,虽然两人感情很深。温晓红说,比起初恋时候的激情热血,现在她要冷静很多,选择这段感情的时候就和A很有默契地知道以后会有分开的一天。

遇到A之前,温晓红曾和2个女生有过恋爱关系。但A的出现,让她变成了最真实的自己,“这种感觉非常舒服”。温晓红解释说,自己从小个子就高,热爱运动,有点男孩子气,所以与之前2个女朋友相处时,她都是一个照顾人的角色,“用你们的话说,就是男生的角色。”而遇到A,她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爱撒娇又有些小心眼的小女生,恋爱中经常闹闹脾气,但很快好又起来。

温晓红形容和A在一起时的感觉,就像童年的玩伴,非常容易知足,一颗糖都会很开心。两人相遇时是工作上的同事,从好朋友发展成恋人。后来温晓红换了工作,两人仍旧下班一起吃饭,一有空就黏在一块儿,吃遍南京的小吃,互相聊聊心事,偶尔玩玩夹娃娃之类的“幼稚”游戏,每年存钱出去旅游一两次。

如此甜蜜幸福的时光一直持续到了今年的5,6月份。温晓红离开南京去了外地工作,而A接受了家人的相亲安排,和一个男生试着相处了一阵子。

“那时候我每天都浑浑噩噩的,吃不下饭,整个人暴瘦。”温晓红的语速越来越慢,停了好一会儿,“不过都过去了,她后来和那个男生分手了。”然而,这并没有让她们回到从前,她们分手了。温晓红说:“我们都知道,时间到了。”

这个“时间”,是俩人刚在一起时就达成的共识:A以后是会和男人结婚的,A之前谈恋爱的对象也都是男生。所以“时间”到了,她们就会各过各的生活。

温晓红不想耽误A,A也让温晓红和其她女孩子多处处,谈个新对象。现在温晓红偶尔回南京,她们都会见一面,只是吃饭和聊天,温晓红声音低沉地说:“见一次,就少一次。”

她说,喜欢女生会面对很多压力,如果不是遇到了A,也许她以后是不会一直喜欢女生的。

对女生产生感觉像是在“和世界作对”

回想第一次对女生产生心动的感觉,还是温晓红上初中的时候。班上一个长得很像范冰冰的女生,古灵精怪的,班上很多男生都对她有好感。可是“小冰冰”却只喜欢找温晓红玩,下课放学都黏在一起,回家后还会以问作业为理由打电话给温晓红,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。

“那时候也说不上什么喜欢、恋爱,就是觉得很喜欢呆在一起。有一天,我亲了她一口。”温晓红摸了摸头发咧嘴笑了,不过当时的情境,她说记忆已经很模糊不太想得起了。

两人的密切关系引起了父母的注意,尤其是温晓红的妈妈。她很严肃地找温晓红谈话,激动之处甚至说了“变态”、“恶心”这样的字眼。“骂得难听,不像是一个母亲了。”

不仅如此,她妈妈还找了“小冰冰”的家长,两家一起抵制了这二人的来往。

家人反应,温晓红除了生气,更多的感觉是害怕。“非常慌张,自我认知很不清楚,怕自己是‘奇怪’的人。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喜欢男生,也觉得我以后能‘变’回来。”

那时候温晓红压力非常大,“和世界作对的感觉,”她很认真地说。她想:我要是喜欢姑娘,得面对多少压力啊!

对于“小冰冰”,温晓红并不认为是初恋,觉得那只是懵懂时期的一段懵懂情愫。她认为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是高中校友W,两人高三快结束时才认识。

W是个直女,一直喜欢男生。不过她觉得温晓红长得讨喜,性格又好,就时不时找她,塞上一杯速溶咖啡,就迅速消失,或者在温晓红经常出现的地方等很久,就为了她经过的时候能说一句“好巧啊”。

温晓红印象最深的一次,是她进洗手间时,W正好出来,看着她很开心的说“好巧啊”,就走了。等温晓红出洗手间,W蹲在门口跳起来说:“又见到了,真是好巧啊!”在她的印象里,这个经常蹦来蹦去的女生似乎只会说一句话,那就是:“好巧啊!”

当时临近考高,理科班的温晓红辅导着文科班W的化学,好让W顺利通过理科会考。有一天她突然递给W一封信,信中写道:等高考结束,让我们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吧。

于是高考后,她们就开始了异地相恋。“高考的时候我们没有想到后来感情会那么深,不然拼了命也会考到一个城市去,”温晓红回忆。

正值青春鼎盛时期的两个年轻人毫无保留肆无忌惮地相爱着。温晓红说那段感情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热情——那时她们翘了很多课坐很久的长途车,每个月都要见2次面;两人每个月充很多手机费,还积累了一摞电话卡。

炽烈的感情持续了2年不到,两人因为种种原因分手。温晓红说自己性格不好,时常想到以后就会很慌张很害怕,说消极丧气的话,说我们没有以后我们分手吧,几次分分合合。

最后一次提分手,W没有回头。温晓红几乎疯掉了,每天每天地睡不着觉,听歌听到天亮,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想起W,课也听不进,也无法和别人沟通,埋在自己的世界里绝望。

抑郁中过了半年浑浑噩噩的日子后,温晓红才稍微恢复正常的生活。她本以为会一直走不出这段阴影,直到A出现。

找一个gay“形婚”不会有性生活

经历了几次恋情,温晓红说她现在的心境坦然。目前她有一个相处不错的女朋友,是她的同事。这位同事打算找个男同性恋进行“形式婚姻”,而温晓红也一直有这样的想法。

她说:“祝福我不奢望,只希望不要有太多阻碍就好了。”

面对家人日渐焦急的催婚,温晓红感到压力越来越大。温晓红的母亲对女儿的“空窗”感情十分担忧,表示只要她结婚,她们来出房子车子,只要男方人好就可以。家人掌控她的欲望也越来越强,甚至她一出门,家人就要盘问她见谁、什么时候回来。

平日里,温晓红也遇到过“不明真相”的男性追求者,向她要手机或微信号。对此,她不会一开始就排斥,也会试着接触聊一聊。她说:“我不讨厌男生,但也没想过要和他们深度交往,只是觉得多交个朋友也好。”

不久前,她认识了一个男同性恋Y,互相约定相处得好的话就组一个“形式上”的家庭。于是温晓红把Y告诉了母亲,说等时机成熟带她和Y见面。母亲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“大石头”,不再见缝插针地催婚。

温晓红对“另一半”要求不多,说只希望对方是一个靠谱的人。她说,很多女同性恋的“形婚”比较乱,有房子、婚后财产、结了再离等诸多要求,而她想要和对方有一定的感情,像朋友的那种。房子她也没想要,准备婚后自己存钱、还贷款。

“虽是‘形婚’,但不要弄得像交易,大家可以互相了解,不然真的只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,对自己太不负责了。”

至于孩子,温晓红说顺其自然,因为她也不知道到了一定年龄会不会想要孩子。不过她不会和名义上的“丈夫”有性生活,她说:“要孩子的方法有很多。”

(责任编辑:zxwq)

文章版权声明:除非注明,否则均为肤色女性原创文章,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。

发表评论

快捷回复: 表情:
AddoilApplauseBadlaughBombCoffeeFabulousFacepalmFecesFrownHeyhaInsidiousKeepFightingNoProbPigHeadShockedSinistersmileSlapSocialSweatTolaughWatermelonWittyWowYeahYellowdog
评论列表 (暂无评论,212人围观)

还没有评论,来说两句吧...